Monday, August 29, 2005

九月之始

下部小說,
是個不同年代的故事,
但都發生在相同的城市,
城市經歷了一場大混亂,
人口慢慢地減少,
她們只能透過嘴,
把故事流傳下去,
流傳在不曾存在的城市。
酒吧,
老闆娘、老主顧、不知名少女、遺誕者,
四個人,
不同的背景,
不同的想法,
唯一的共通點,
就是死亡的印象。
請期待最新一部小說:
「煙雨紀」。題目暫定

Thursday, August 25, 2005

幽人

夜半,
聽到了歌聲,
從樓梯悠悠傳來,
我輕輕地靠近,
想像它的美,
是透進肌膚的滑!
走到中途,
聲音就像拋到黑夜之中,
沒了個底,
剩下無盡的轉彎。
唱歌的人不再,
剩下一縷輕煙,
消失在紅色的大門前,
什麼也不留下。
看著燈泡的閃滅,
看著無底的盤旋,
輕輕唱起歌,
孤獨的夜晚中,
剩下的,
只有幽人的歌聲,
卻什麼也喚不回......

清『舟』小菜

船槳滑動在小湖上,
驚動了休憩的蜻蜓,
擺盪雙翼,
穿梭在湖波之間。
蝌蚪徘徊,
在月光透入的剎那間,
進化,
發出不懂的言語。
我往湖中丟石頭,
聽不到的墜落,
找不到的出口,
湖,
無聲消失在未來....
我看著葉飄落,
落在水面上,
想抓住,
卻失了個衡,
一碰就碎!
耳朵聽到的聲音,
是種禱告,
傳遞著無限的祝福,
傳向遠方!
我躺在舟上,
夢,
是輕柔的觸手,
這一睡,
又是五百年。

Monday, August 22, 2005

G‧撒

極端的像刺,
往兩邊穿開,
流下罌粟紅,
走開......
灰濛的身影,
放在石頭下,
只剩下一點,
非空......
活生生切割,
靈魂只剩一半,
不完全的個體,
能得到救贖嗎?
人的精神,
放掉,
賜給我的慈悲,
化成手中的紋,
刺青......
就這樣,
坐在椅子上,
窗簾拉起,
將消失的,
重生....

傻瓜

我拼命按著電話號碼,
123456789+0,
不管是如何的排列,
都排不出你家的電話號碼。
我差點哭了出來,
以為你忘記我,
還是我忘記你,
生命找不到的答案很多,
可是一點也不想。
拿起通訊錄,
你的名字已經消失,
我們認識,對吧?
不確定,
不論我把腦袋瓜怎麼看,
也沒看到你的影子,
你是把遺失的鑰匙,
找不到回家的門。
我拿槍,
往自己喉嚨裡開了一槍,
槍響後,
我才想起,
我根本不認識
關係就像玻璃,
你在一邊,
我在一邊,
我們只是自以為是,
因為人是沒腦袋的動物,
不是嗎?
現在,
躺在電話旁邊,
擱著我的書,
你終於.........
「喂.........」

分開旅行

睡到八點起床,
第一次沒和朋友出門,
長久以來,
我一直為朋友、同學和家人而活,
忘了為自己而活。
一個人的獨處,
有時嫌寂寞了點,
獨處時,
忘了該擺哪一種表情。
為了別人而活,
需要別人的肯定,
卻忘了,
這場人生是你的。
我睡的好沉,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
也不用強迫自己做些不喜歡的事,
那樣的我,
最好快點忘掉。
只要我快樂,
就算是住在茅草屋裡,
我也無所謂。
今天,
六福村留給你們,
你們玩的開心點,
也可以來點Girl's Talk,
今天沒有兩個臭男生在。
也許,
我太依賴你們,
卻忘了身邊的人,
我可以一個人好好的活,
別太擔心!
聽,
歌又開始放了,
分開旅行由劉若英和黃立行所唱,
現在正是我們分開旅行的時候了!

Friday, August 19, 2005

梧桐

靠坐在菩提樹下,
有種感覺,
從心裡慢慢浮現,
在扶疏的光影中,
一種東西,
飄了!
摸了摸濕土,
抓起一把,
從指縫間慢慢流過,
我的半生,
埋葬在這,
這種感覺叫留戀!
我的鼻貼在木皮上,
螻蟻爬過,
從那細穴中,
看到了我,
從我身上卻看不到,
當局者迷,
就像春藥─短暫的快感。
我進了梧桐樹,
幾百年、幾千年,
在佛祖的燈燃盡前,
筆直地往前走,
走過世間的蹉跎,
走過地域的苦厄,
走過夢土的曇華,
像朵蓮花,
盛開......
現在,
我是顆種子,
梧桐已不再,
我在此等待,
下一個無限,
只有我的仙境,
原來,
佛即是我。
(做完夢後的感想)

愛之頌

就像風一樣的輕,
因為愛不是一種負擔。
就像水一樣的淡,
因為愛不是一種欺騙。
就像浮在水上的萍,
我倆的心越靠越近,
微風輕拂,
這樣的愛沒有距離。
我等著,
就在那下午的階梯上,
你的身影緩緩出現,
就像是一隻貓,
我靜靜地等待,
你摸著我的頭,
唱著我們的歌!
現在,
我站你床前,
看著熟睡的你,
摸著你的臉頰,
我好想好想告訴你─我愛你,
就像是風鈴搖動般地自然,
這一刻我擁有了你。

Tuesday, August 16, 2005

><

總是看著舊照片想起你,
想起你的好,
想起一起揮灑過的歲月,
那時,
就像艷陽下的向日葵,
我們只懂得付出,
不在乎收穫!

總是看著舊照片想起你,
想起你的壞,
想起一起走過的那段路,
那時,
就像城市中的十字路,
我們不斷地相遇,
卻又錯過彼此。

現在的你,在哪裡?
現在的你,想我嗎?
在那遙遠的地平線,
藏著我們的秘密,
有天,
我們會一起,
將它揭開,
用肉眼裸視,
因為那年,
我們一切的一切,
都只是夢,
一段不可能再來一次的夢!

Sunday, August 14, 2005

黑咖啡不加糖

黑咖啡不加糖,
好苦,
就像我的個性直來直往,
就是這麼純粹!
黑咖啡不加糖,
好濃,
就像我的個性真實存在,
就是這麼簡單!
不喜歡複雜,
不喜歡捏造,
我就是黑咖啡不加糖,
你要喝嗎?

如果

坐在捷運上,
望著每站的人潮,
看著列車進入隧道,
映在玻璃上的人影,
面無表情,
好像什麼被抽乾了似的,
這種感覺真不好受。
我看著自己,
突然想到,
這樣的臉會帶給我幸福嗎?
從何時開始,
我忘了要多一點笑容,
忘了要多一點感動,
總是錯過身邊的美,
卻期待下一刻更好!
我在一個陌生的站下車,
出了捷運,
外面,
還是像以前一樣這麼冷淡,
可是,
看的人不同了,
我一個人靜靜地走,
走在那條我最熟悉的路,
叫做珍惜!

Friday, August 12, 2005

離調

我放了一隻腳,
放在哪裡我忘了?
只知道那裡聽得到誦經聲,
如此不斷循環而已。

我放了一隻手,
放在哪裡我忘了?
只知道那裡看得到蜻蜓點水,
如此不斷點觸而已。

我放了一隻眼,
放在哪裡我忘了?
只知道那裡感覺得到沙礫飄飄,
如此不斷摩擦而已。

我放了一顆牙,
放在哪裡我忘了?
只知道那裡碰得到溫熱的臉頰,
如此不斷搓揉而已。

我在哪裡我都忘了?
是卡夫卡的輕離?
是村上春樹的幾何?
是畢卡索的次元?
可能是,
可能不是,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不真實,
我在地下道看到的水滴,
是幻影嗎?
還是我呢?

Saturday, August 06, 2005

城市之窗3

一起床,看到屋外透入陽光,一點也沒有颱風剛過的跡象,昨晚風倒還滿大的。隔壁的房子仍然是不斷往上蓋,我看著那些在艷陽下工作的勞動者,雖然是存在著一股敬畏,卻又很討厭他們,
畢竟房子建好後我就失去觀察樓下路人的機會了!看了看強尼戴普的介紹,我沒有很喜歡他也沒有很討厭他,雖然之前被他拍的秘窗給無聊到了,但我很贊同他的一個想法,都市真的很不適合居住一輩子,尤其是孩子小的時候。暑假,我總是喜歡到南部去走走,尤其是有竹林的地方,這是本人特別的偏好!在鄉下,我才有辦法可以達到真正的放鬆,至少我們可以短暫告別都市的忙碌與緊張,可以稍微忘記捷運上的擁擠,可以稍微忘記打卡打工的無聊。我聽到長輩都說過去淡水河有多漂亮,也許有一天─永遠不會來臨的一天,白鷺絲會再出現也說不定,我會繼續等待,
因為我是這個城市的紀錄者。

Thursday, August 04, 2005

惘然‧悔意

晨曦,
霧氣瀰漫,
樹下的人影如方塊般散開,
漸漸消失在露水之中。
石頭上,
蜻蜓歇息,
翅膀就像透明的水晶,
成六角形反射,
成一宇宙。
風,
不是孤獨地流動,
水,
不是自我地守護,
交匯在佛陀的手中,
成為那頭上的釋迦。
鐘聲,
忽然響起,
有時如磬石,
有時如彈箏,
一個音波回蕩在空間,
徘徊,
然後傳進樹的漩窩中。
我,
化成無數的蝴蝶,
在灑下金粉前,
起舞,
然後在朝陽射入之時,
成為一句驚嘆。
原來,
交錯的回憶所成的,
只是無盡的三次元。
(看完張愛玲的惘然記後,若有所思而撰。)

自我燃燒

如果生命只是一朵花呢?
我們能否承擔住所有的重,
即使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即使接不到朝曦的露水,
即使希望從我們的手中消散!

如果生命只是一灘水呢?
我想我們可以踏過,
我想我們在那裡面養金魚,
我想我們可以讓它自然蒸發,
因為生命就是這樣的自然!

如果我是一團火焰呢?
把所有的不好、所有的不幸、所有的負面,
就丟在生命的火光中,
慢慢散發出令人掩鼻的臭味,
也許會討厭,
但之後卻是芬芳的。

我的手掌能給我多少幸福呢?
也許是0也許是100,
手掌永遠無法給你幸福,
因為它不是你!

遇不到

我不可能向奧戴麗垛本在未婚妻的漫長等待裡那樣,
數著數字等待奇蹟的發生,
奇蹟之所以稱為奇蹟,
就是因其它可遇不可求。
如果我每走過一個街口,
都得期待,
那恐怕是另一種傷害,
就因為有了期待才會帶來失望。
如果我得將每個人放進我的腦海,
那我的腦會變成海綿體,
漸漸地枯萎......
如果遇不到,
就應該在那刻就讓他走,
強拉住的愛,
不是愛而是一種透徹的恨!

Wednesday, August 03, 2005

可能的影子

我:影子你陪我一下如何?
影:不要,我該休息了。
我:你走了,我要怎麼辦?
影:你可以跟我走,換你當我的影子。
我:我要怎麼變成影子?
影:我也不知道,也許你變成我的影子,我會消失也不一定。
我:那我呢?
影:你得找尋下一個寄主。
我:......
影:再見囉,我的過去式。
我:是你該走的時刻了,你的未來式。

山洞

那天跌落下去的時候,
全世界的人以為我死了。
誰知道,
我掉落一個陰暗的山洞,
四周只有抑鬱的濕氣,
和蠕動的蛭!
黑夜,
總是在毫無防備時來臨,
我蜷縮成蛹型,
只能默默等待!
白晝,
就像劃開中間的利刃,
是令人痛苦的快樂,
雙面刃。
終於,
手錶的時針指針都停了,
我,
漸漸被遺忘,
被推擠到世界的另一端.
另一端,
會有誰呢?

(做了一場惡夢,很久沒有夢到哭出來,我放了慾望城市來看,邊看邊哭,邊哭邊打。)